龙萨好好吃啊

(艾萨)无法抵达的明天

艾萨,灵魂伴侣梗,想想还是写出来吧……原著路线,好好的一个梗被我搞得这么无趣………

   

     

他在一场事故中失去一切,天龙人的炮火带走了他过去的记忆,只给他留下不想回到父母身边的强烈想法,随身物品上写着的萨博,和手腕上的一句不知所谓的话。

萨博不明所以地盯着自己的手腕,直到有人告诉他,那是只属于他自己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这是你的灵魂伴侣,对你说的第一句话。”

伊万科夫忽闪忽闪地眨着睫毛,用哄小孩的语气指着他的手腕说:“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印记的,你很幸运啊萨博boy。”

人妖王戳着自己的脸,坦然地在他眼前摇手:“你看我就没有。”

    

没有人知道灵魂伴侣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只有神的旨意这种神秘兮兮的说法才能解释为什么会有一些人的手腕上显示灵魂伴侣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不过无所谓,这个世界千奇百怪的东西数不胜数,有谁知道恶魔果实到底是出自什么科学原理吗?

灵魂伴侣的运作原理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印记意味着有一个人属于自己,而自己也会属于他。

萨博的眼睛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他反复摩挲着那行字迹,这个古怪的还未发生的既定事实把他和这个世界重新联系了起来,让他不再孤独,也无所畏惧。

他欢天喜地,上蹿下跳地一头扎进新生活。

     

和熊的一次训练中,萨博在断壁残垣里挑中了一根水管,拎在手里掂了掂。熟悉的安心感随之涌了上来。如果他的灵魂伴侣此时此刻出现的话,他现在就可以回答手腕上的问题啦。

“在训练中被打飞后随手捡到的。”

不过这个答案也太不酷了,萨博扁扁嘴,握紧了刚到手的武器,毫不犹豫地继续冲上去。

    

独自一人时,他经常会抚摸手腕上的印记,那股生机勃勃的气息几乎能从皮肤的机理中透出来。

真没礼貌啊。萨博快活地想。

不过他的句子这么特别,萨博其实超得意的。毕竟很多人上面的话都是你好呀之类的问好,平淡无奇,且毫无辨识度。那样岂不是要对每个初次见面的人都格外用心,并疑神疑鬼,担心自己会永远错过,光是想想这种可能性萨博就心力交瘁。

萨博见过的另一个人更惨,她手上的那句话是麻烦让让,自从知道灵魂伴侣的意义后她不得不对每个从自己身边匆忙路过的人都充满未知的警惕。

   

偶尔萨博也会想自己送给对方的句子是什么呢,他的灵魂伴侣会在茫茫人海中轻而易举地认出他吗。

肯定会的。萨博对此坚信不移。

海洋如此宽广,世界这么辽阔,但他们总有一天会在某处相逢。温柔的期待在心口蔓延开,萨博小心翼翼地浇灌这份希望,不厌其烦地等待那朵花的盛放。

或许他不应该先入为主,对一个没见过的人充满单方面的期盼,只是每次摸到手腕,他的心中就不由自主充满了澎湃的浪潮,却出乎意料地给他带来宁静和信赖。

    

有看过他手腕上印记的同伴调侃他的灵魂伴侣是个无法无天的女孩子。萨博没有反驳,只是在他心里,有种格外笃定的直觉,他的灵魂伴侣应该是个男孩子。

他说不出原因,他就是知道,并理所当然地把这一切归结于灵魂伴侣之间不科学的心理感应。毕竟他曾经亲自见证过灵魂伴侣之间的相遇,感受过冥冥之中的天意。

    

那是在一场萨博混进去的舞会上,两个陌生人无可抗拒地被种种意外拉到一起,戏剧般念出命运给他们安排好的台词,喜出望外地向彼此展示自己的手腕。周围的人为他们欢呼喝彩,乐师为他们演奏起最欢快的舞曲,他们拉着对方的手不住旋转,眉眼间迸发出的快乐耀眼到让所有人瞩目。

萨博抱紧双臂,他才没有羡慕,他可是有着只属于他自己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他坐在角落里,不小心听到这对情人的窃窃私语,向彼此诉说自身的喜好和这些年的等待。萨博的思绪情不自禁地飘远。

他的珍宝会喜欢什么?

会喜欢这片大海吗?会喜欢他吗?也会像自己一样,如此期待在未来某个时刻某个地方的相遇吗?

    

他也遇到过失去了灵魂伴侣的人,是一个新加入的同伴。这世上并不是只有幸福的故事,萨博对此心知肚明,实际上在他在革命军的所见所闻里,暗影要远远多于光明。

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这个世界充斥着各种荒诞不经的现实,生活的美满犹如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随时都有土崩瓦解的可能,只不过断头台的刀这次在他们的头上斩落。

他们的交流本应该到此结束,但萨博忍不住问起一个更私人的问题:“失去她是怎样的感受呢?”

“就像自己也死了一次。”对方了然地看了一眼他带着的手套,又垂下头看着地面,他没受过什么教育,只能用朴素的言语哽咽着描述自己满腔的愤懑和悲怆:“不,比自己死了还难受。”

萨博怜悯他的苦难,却无法感同身受,他太年轻,也没亲身经历过失去是怎样的悲痛欲绝,萨博只是默默提醒自己记得把训练清单上的内容翻了一倍。

他看着那个可怜的人把脸埋在手心里,也无法阻止眼泪的肆意流淌,从指缝里无望地落在地上。

总不能让我的灵魂伴侣在某一天也经历这样的痛苦,萨博想。

    

萨博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在所有人对顶上战争的结果以及对未来的影响讨论声中,火拳艾斯这个名字让他停下脚步。萨博怔忪地抓起报纸,手不停地抖,不明所以地张皇失措,直到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占据了他的所有视线。

他的心沉了下去,彷佛跌落无穷无尽的深渊。

    

“喂,你那根水管从哪拿的?”

他听到了那句话。自从他出生以来就在他手腕上,让他的父母无比憎恨的那句话。

在他很小的时候,萨博就听到过母亲跟父亲抱怨,他们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粗鲁的灵魂伴侣,第一句对话居然是什么水管。

萨博嘲讽地想,幸亏他的父亲不是国王,不然他们就会禁止所有水管出现在这个国家吧。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不确定之物终点站听到这句话。

真没礼貌啊!萨博的心脏砰砰乱跳,就快要跳出喉咙。他下意识握住自己的手腕,几乎要跳起来,竭尽全力控制自己以不要扭到脖子的速度抬起头去看他的命中注定。

明明是黑发,还摆着一张臭脸,萨博却觉得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萨博的视线贪婪地落在他的身上,目光所及处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咦,是你啊——”萨博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无法掩盖的欢喜和雀跃。

     

他头痛欲裂,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一滴一滴打湿了报纸。

萨博听不到其他人对这个事件的讨论,也听不到克尔拉关切的问询。过去的记忆重新归位,不是微风吹拂过云雾露出明媚的骄阳,不是素手轻柔擦拭藏宝图上覆盖着的灰尘,也不是用精密的钥匙打开保险箱的锁,而是匕首捅进心口后用力拧动,血淋淋地挖出心底被遮住的秘密。萨博想蜷缩起来抵抗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是他动也动不了。

他哭了出来,绝望地意识到那个人说的是对的,失去的感觉就像自己也死了一次,远比自己死了一次还难过。他一直哭,声嘶力竭到喉咙哽塞呼吸困难,上气不接下气,一直哭到失去意识。

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是他能做的,可以做的。

    

这次再醒过来,他不会失去一切。他还拥有很多东西:找回的记忆,光彩夺目的理想,为了梦想中的未来而共同奋斗的同伴,还有他们彼此约定好的要好好保护的弟弟。

只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时候,萨博失去了只属于自己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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